中國如何成功地將多種語言統(tǒng)一為一種國家語言 - 普通話?
How did China successfully unite multiple languages under one national language, Mandarin?
譯文簡介
網(wǎng)友:中國的方言可能在世界范圍內(nèi)都是獨一無二的。理論上,我們都使用漢語,但這僅指書面形式。在口語交流中,方言的數(shù)量多得難以計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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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如何成功地將多種語言統(tǒng)一為一種國家語言——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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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alects of China may be unlike those found anywhere else in the world. Theoretically, we all use Chinese, but that only refers to the written form. In spoken language, we have an uncountable number of dialects.
中國的方言可能在世界范圍內(nèi)都是獨一無二的。理論上,我們都使用漢語,但這僅指書面形式。在口語交流中,方言的數(shù)量多得難以計數(shù)。
官方說法稱,中國有10大類方言,而維基百科則認為有266種。
但實際上,我估計至少有成千上萬種。
北方方言相對統(tǒng)一,因此種類不算太多,但南方的情況則完全不同……
以現(xiàn)代漢語言學之父趙元任的故鄉(xiāng)為例。他的家鄉(xiāng)丹陽市是一個小城市,卻擁有18種不同的方言,而這些方言的使用者彼此之間溝通十分困難。
這個城市被公認為中國方言最復雜的地方。
(Mr. Zhao Yuanren)
Zhao Yuanren himself was proficient in seven foreign languages (it's said that he reached or approached native level in all of them) and 33 dialects.
趙元任本人精通七種外語(據(jù)說他在所有這些語言上都達到了或接近母語水平),并掌握了33種方言。
我懷疑這與他童年時生活在一個擁有18種不同“語言”的城市有關。
我家鄉(xiāng)的情況也有些類似。
盡管我的家鄉(xiāng)位于長江沿岸,交通相對便利,但仍然存在許多方言。有時候,你一旦離開縣城20公里,交流就會變得困難。
而在另一個距離縣城50公里的地方,我完全聽不懂他們的方言。
在那個縣的方言中,像“你”、“我”、“他”和“她”這些最常見的代詞,發(fā)音幾乎相同。本地人可以輕松區(qū)分細微差別,但對于外地人來說,這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曾經(jīng)看過一部好萊塢戰(zhàn)爭電影《風語者》,講述了二戰(zhàn)期間美國軍隊如何利用美洲原住民的方言作為密碼。我當時開玩笑說:“中國根本不需要這么復雜的方案,只要找?guī)讉€人從丹陽來,這種保密級別之高,不僅敵人聽不懂,連自己部隊的人都可能毫無頭緒!”
事實上,在中國內(nèi)戰(zhàn)期間,國民黨軍隊第九兵團在廖耀湘司令的指揮下被圍困。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們干脆放棄了加密,直接用粵語在電臺通訊。然而,廖耀湘沒有想到的是,對手東北野戰(zhàn)軍早已訓練了一批來自廣東的電臺監(jiān)聽員來截獲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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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曾經(jīng)存在一種類似于今天普通話的官方通用語言。所有的學者、官員和四處經(jīng)商的商人都必須掌握,否則就無法溝通。但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可能一生都沒有離開過家鄉(xiāng)20公里,因此他們一輩子只會說當?shù)氐姆窖浴?/b>
所以你看,漢語非常有趣。在書面形式上,它在時間和空間上都保持了極強的穩(wěn)定性。一般來說,中國的中學生可以輕松閱讀1500年前唐朝的小說,而受過良好教育的中國人讀懂2000年前的古籍也不算困難。我個人在九歲之后多次閱讀了《三國演義》、《水滸傳》和《西游記》。事實上,這三部小說的歷史都比莎士比亞的作品還要久遠。
另一方面,方言的復雜性卻是指數(shù)級的。我的妻子來自北方,而我是南方人。盡管我覺得北方方言很容易理解,但當我聽岳父母說話時,仍然感到很吃力。而如果我說自己的家鄉(xiāng)方言,我可以保證我的妻子一個字也聽不懂。事實上,我所講的方言在官方認定的漢語體系中,甚至不應該被稱為“方言”!
新中國成立后,國家迫切需要統(tǒng)一口語,并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但效果并不理想。
舉個例子,我在大學時,有一位同學來自一個并不偏遠的縣城,但他花了將近六個月的時間,才勉強能聽懂老師的普通話。每天課后,他都需要借其他同學的筆記來學習(多虧了漢語書面語言驚人的穩(wěn)定性!)。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大型工程項目的副總設計師了 :)
如今,普通話已經(jīng)不再需要刻意推廣了。由于城市化進程和廣播電視的普及,幾乎所有人都能聽懂普通話,大多數(shù)人也能勉強說出來,只有一些年長者例外。
這里有一個非常直觀的例子。
我有一位朋友在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做志愿教師,他說近年來,已經(jīng)不需要花太多精力教當?shù)睾⒆悠胀ㄔ捔恕麄冏约壕湍軐W會。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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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都是因為“抖音”(中國版TikTok)。這些孩子從小就拿著智能手機,一邊看抖音,一邊無意識地掌握了普通話。
Unification of written language: completed 2200 years ago
書面語言的統(tǒng)一:2200年前就已完成
秦朝建立后,各國原有的漢字變體被廢除,統(tǒng)一成一種書寫體系,漢朝繼承了這一做法。在接下來的2000年里,漢字始終保持統(tǒng)一。
即使是一些由外來民族建立的朝代,如北魏、遼、元、清等,也都繼承并繼續(xù)使用漢字。因為與其他民族帶來的文字相比,漢字的優(yōu)越性實在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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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語的統(tǒng)一:非常困難,實際上是在1990年代才逐步完成的
要讓一個龐大的帝國實現(xiàn)口語的統(tǒng)一是極其困難的。世界上沒有哪個大帝國真正做到過這一點,中國也不例外。
在古代,中國的官方口語從未真正傳播到每個地方,這是因為語音傳播的能力有限。在沒有錄音機、廣播和電視的時代,這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谡Z通過人與人之間的傳播,總會發(fā)生變化,因此無法真正統(tǒng)一。
直到廣播和電視逐漸進入家庭,中國才真正完成了口語的統(tǒng)一。借助這些不會導致語言變形的傳播工具,以及義務教育的全面實施,普通話的普及才成為現(xiàn)實。
1980年以后出生的中國人基本上都是接受普通話教育的,他們通常會說兩種語言:1. 當?shù)胤窖?2. 普通話。
1. Although the dialects in various parts of China are very different, the writing system that supports the main language has always been unified, that is, Chinese characters.
盡管中國各地的方言差異巨大,但支撐主要語言的書寫體系始終是統(tǒng)一的,那就是漢字。
2. 免費的義務教育體系。
3. 在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實施雙語教育,以漢語為主。
4. 經(jīng)濟發(fā)展帶來了大量人口流動,交通的發(fā)展進一步推動了這一進程。掌握主要語言意味著更多的就業(yè)機會和社交機會。
This is the wisdom of the rulers ever since Qin Dynasty.
這是自秦朝以來統(tǒng)治者的智慧。
秦朝統(tǒng)一了三個主要體系:語言、度量衡和貨幣。
在語言方面,國家規(guī)定了官方語言用于所有正式事務,但允許地方居民使用自己的方言。然而,所有標準事務的書面語言始終保持一致。
因此,一個學者可能會說自己的方言,但如果他想寫書,就必須使用官方書面語言。如果他想進入仕途,就必須用官方語言參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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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體系既保留了地方方言長達2500多年,同時也實現(xiàn)了整個中華民族的統(tǒng)一。
They did not. There is no how.
他們并沒有做到。這根本不可能。
中國依然存在幾十種語言,但有一種通用語——普通話,它在全國所有學校中教授。
普通話是一種官話方言,但并非所有講官話的人都說標準普通話。
甚至有些講不同官話方言的人,仍然需要切換到標準普通話才能相互理解。
這與西方的情況完全相同。不同地區(qū)或國家的人可能講英語、西班牙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等,但英語幾乎在所有地方都被教授,并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作為不同母語者之間的通用語言。
China successfully united multiple languages under Mandarin through a series of strategic steps:
中國通過一系列戰(zhàn)略措施成功地將多種語言統(tǒng)一在普通話之下:
普通話的歷史作用: 在中國封建時代,普通話(尤其是北京方言)作為行政語言,被廣泛用于官場交流。
2. 政治決策:1913年,“中華民國”政府選擇北京官話作為國家通用語言,并開始在全國范圍內(nèi)推行標準化。
3. 教育改革: 普通話成為學校的主要教學語言,確保年輕一代能夠?qū)W習和掌握它。
4. 媒體與傳播: 國家級媒體和政府政策不斷加強普通話的標準化地位。
5. 文化融合: 普通話被推廣為國家統(tǒng)一的象征,同時在非正式場合允許方言的存在。
6. 經(jīng)濟與社會流動性: 掌握普通話成為成功的重要條件,這進一步促進了它的廣泛使用。
通過這些努力,普通話成為了中國多元語言環(huán)境中的統(tǒng)一語言。